我堅持每天冥想了一個月,我個人咒語來自一個賀卡。我隻買了卡片沒有買信封,因為我從來沒有想把它寄給誰。它是這樣寫的:“一切都會好的。如果不是好的,這不是結束。”
卡在我臥室不同的地方放了五年,我每天都看它。我已經確診和令人困惑的免疫障礙充斥著幾乎所有我的20歲。我見過了12種不同的醫生,不包括針灸師,營養學家和全科醫生。我們一度討論了去旅途之外的美國尋求治療或試圖進入著名的明尼蘇達州的梅奧診所。這是排除法,在名單上劃掉每一個自身免疫性疾病,這甚至令我的醫生抓狂,有時洗澡時我能發現成自己團的頭發。
幾個月溜走我一臉的茫然,我們嚐試的組合藥物或我試圖簡單的應付,這樣我就能以某種秩序和形式保持我的工作,我的關係和我的生命。
有時候,這幾個字——“一切都會好的。如果不是好的,這不是結束”,是唯一能讓我感覺好點的。咒語讓有時洶湧失控的身體回歸平靜。
經過多年的反複試驗與不同藥物,最近,我的醫生發現治療似乎對我是有效的。我每月一次接種疫苗,已經能夠逐漸減少所有的其他藥物我,一度曾使用八種不同的藥物。這是多年以來最健康的我。但我感覺我的身體開始回到正常狀態,我一直覺得這是跑馬拉鬆,我時常感到不耐煩,生氣,深感難過。
在曆經特別艱難的一年後,今年1月,在我們可以判斷我的免疫注射起作用之前,我決定用獨自在加利福尼亞大蘇爾的一個五天的冥想訓練度中過新年和我29號生日。在那裏,我第一次學會了冥想,我感到多年以來的和平與平靜。我沿著高速公路開車回洛杉磯,心裏輕鬆愉快,臉上浮現出一個美妙的微笑。
但是回到家裏,我沒有冥想。它太難了沒有班上的老師或沒有別人,老實說,我真的不記得如何去做。
在我而立之年的前幾個月,我渴望尋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做,在大蘇爾,我知道我的感覺很好,我決定報名參加在洛杉磯一個名為拔掉冥想的新工作室的冥想挑戰。目標是在30天做20次冥想。
我訪問了所有類別的冥想和所有教師。比如瑜伽工作室,我可以嚐試不同類型的冥想,看看哪個是我最喜歡的。五天我決定嚐試一個咒語冥想課,因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認為這聽起來性感。
老師告訴我們,這完全可以允許我們的頭腦經常開小差。沒有所謂的分心。我們要在大腦裏重複一個通用的咒語,每當我們發現自己迷失在思考中,或者把他們叫做“精神旅行”,我們幾乎會很隨便,若無其事的回到咒語。
這很簡單。如果我們忘記了咒語,甚至忘記了我們在做什麼,這都是可以的。如果我們發現自己睡著了,“這也是可以的,”老師說。這是解除身體的疲勞。
然後他大聲說出咒語——一個毫無意義的詞,他重複了幾次。不能發出聲音,在某些語言中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但是我們被告知,這個詞沒有目的性。
當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咒語,感覺像是碳酸泄露了我的體內,我不得不阻止自己大笑起來或大哭一場。我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的幾分鍾,有一個大大的笑容在我的臉上。
我們繼續閉著眼睛,重複咒語20分鍾左右。最後當我睜開我的眼睛,我感覺自己飄飄欲仙。它是如此不同於其他冥想。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參加一個我老師開辦的冥想吠陀(咒語冥想的一個版本)工作室。我們相見了四天、了解了複雜的實踐。有人給了我一個個性化的咒語,現在我沉思的時候使用。我不知道咒語的意義以及如何拚寫,有時候我喜歡它的發音,有時候我不喜歡。
我們被鼓勵開始一天兩次練習20分鍾,一次在早上早餐前,一次在晚飯之前。我把時間表記下,7月底,在各種冥想實踐中,我坐下來冥想了50多次。
在整個月我有很多問題,但我犯嘀咕的是:如果沒有這種東西分心,如果我們可以讓我們的頭腦經常開小差,那麼這與坐下來思考20分鍾有什麼不同?
每個老師有不同的回答。但歸根結底的原因,是意圖。冥想的時候,我打算坐下來練習。坐下來重複咒語。這個簡單的意圖實際上變成了一個放開我對冥想本身所有的期望的嚐試。
這並不意味著我沒有很多的想法。這也並不意味著我冥想失敗。但是當我注意到我沒有思考別的東西,我回到咒語,這個過程使我的腦子靜下來。世界上有許多不同類型的冥想,我隻能談談我學到的。
我們每天有約60000到80000多想法。坐下來閉著眼睛20分鍾不會阻止我們的思考。聽到這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因為我經常讓我的思維活躍。教師用來描述我們的大腦在冥想中的一些隱喻,是這樣的:我們的大腦就像一個火車站,我們所有的想法,就像火車通過。我們可以選擇是否登上第一列火車。我們可以坐著看火車來來去去,觀察我們的思想,注意到我們的想法。
另一個老師說我們就像一座巨大的山,我們的思想就像天上的雲。山不動,周圍的雲層在動。
作者唐娜認為金翅雀的堅忍的性格是“沒有雲層的星球。”這是一個我愛的短語,也是我冥想時想到的詞語。但是我們是有雲層的星球。思想和情感通過,有時很快,有時緩慢,有時厚,有時薄。
有些日子我覺得居無定所,強行冥想至多20分鍾。其他時候,20分鍾太快,我睜開眼睛都有些不敢相信。
有些日子我的冥想是完全隨機的,像喬恩·斯圖爾特和約翰·奧利弗是否忠於自己的妻子?保羅·西蒙早餐吃什麼?橘子是裏麵有還是皮上有維生素C?靈魂在我們一生中是否變老和改變,還是它總是保持不變?
在我冥想的時間裏,我帶著我的實踐成果擁抱世界,有時與朋友在遊完泳的沙灘上,或當我在醫生那兒免疫注射後,躺在草地公園一棵巨大的樹下。在莫哈韋沙漠露營的前一個晚上,我盤腿坐在中間的一輛車的後車廂中冥想;在傾盆大雨的北卡羅萊納度假時,我在玄關冥想。
偶爾我有這些厚重的的冥想, 就像蜂蜜通過我的大腦。我發現咒語將牆壁的回聲慢慢傳到我的大腦,讓我平靜的好像我是在水下,但仍在呼吸。
在一次冥想中,感覺老師從房間裏消失了。還有一次,感覺就像我消失了。有一天,我突然注意到默念咒語和聽到咒語的區別。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感覺就像某種形式的突破。
但是沒有兩個冥想是相同的,每一次我都有不同的體驗。迄今為止唯一不變的冥想之間我感覺如何。
7月,我比之前許多個月笑的多了。我醒來時莫名的頭暈眼花,我不能解釋這奇怪的興奮。我覺得思想和情緒更輕鬆了,像有更多的空氣。
在許多方麵我覺得自己更輕盈了。就像我的皮膚變得光滑、有彈性。心裏的事少多了。
我想知道如果我早一點學會了冥想我的20多歲會是什麼樣子。我想知道是否我的健康就不同了,或者我將能夠更好地處理這一切。或者也許這一切是一個宏大的秩序的一部分。現在我的生活中有了冥想的空間,而之前沒有。
我的咒語已經由卡片上的字縮減為隻有一個字,在我的冥想中最大的收獲是學會如何放手。如何放開。我不再需要另外的字,如何放開我的限製,如何放開所有的思想,如何放開我擁抱太緊的人。
在某些方麵,每天冥想有點像墜入愛河。你想告訴每一個人你的興奮。你們等不及要看彼此,即使在早上提前30分鍾醒來,在喝咖啡前冥想是如此難。在你的生活中,為這件偉大的事情騰出時間不需要努力也並不覺得是一種犧牲。感覺像找到了另一半。但與愛情不同,這另一半不是另一個人,是我。